不能长大成人,这就代表着根基不牢靠,由此就会让一些人生出不该想的念头。

更别说朱由校眼下做的事情,已经触碰到很多人的利益,一个不听话的皇帝,这对于很多人都是威胁。

哪怕时下的宫城与皇城,已全面被皇家禁军府掌控,哪怕时下的内廷已被彻底肃清,但是该有的警惕还是要保持好!

“皇兄,您与袁可立商榷关内防务,甚至要特设军机处,包括先前做的种种,是想对建虏展开攻势吗?”

在朱由校思虑之际,朱由检迟疑刹那,还是将心中所想讲出来。

“是的。”

朱由校剑眉倒张,看向眼前那张舆图,语气低沉道:“跟建虏的仗必须要打,且必须要打赢才行,不然朕想解决大明积弊与毒瘤,那难度实在太大了。”

“可是皇兄想过没有?”

朱由检上前道:“您要是发动这一战,那征战期间的钱粮该怎样解决?朝中对此事是怎样想的?万一他们反对的话,只怕这一战很难打起来。”

“所以朕要提前谋划啊。”

朱由校负手而立,“从特赦熊廷弼就任协理京营戎政,朕就一直在着手准备,而且朕考虑得更多。”

“中枢控制的军队,真想在战场上发挥作用,那单靠操练是不够的,在战前就叫他们见血才是关键,不然平时操练得再好,真上了战场遭遇强敌就垮掉,那除了战败,绝没有别的可能。”

这一刹,朱由检想起一件事。

以剿促变!

被自家皇兄特擢的黄得功,时下就领着麾下将士,甚至是驻天寿山诸陵卫,要对北直隶境大小匪寇展开围剿。

或许这些匪寇势力,跟骁勇善战的建虏八旗比不了,不过频繁地参与围剿,这期间不断击杀为非作歹者,那终究要比不见血的新卒要强。

“去将北直隶沿途要隘险地都给朕了解熟记,另外从萨尔浒之战开始,大明在辽东经历的诸多战事,牵扯到相应奏疏卷宗也给朕熟悉。”

在朱由检思量之际,朱由校伸手道:“朕不奢求你能精通军务,知晓行军打仗,但最起码要知道打仗是怎么回事,一场仗打下来,背后究竟需要准备哪些,今后你在乾清宫进修的课业,要增添涉及军务的,朕会定期考校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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